文章来源:新京报书评周刊 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张自拍照,拍摄于1915年,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108年。 照片的拍摄者有一个放到今天看来也颇具网感的名字——天愤君。 这组《天愤君游戏摄影》刊载于民国时期的《小说丛报》第二十期。尽管我们已无从知晓他是谁,又是在什么情形之下按下快门,但影像中这一生动鲜活的形象,显然与当时西方人镜头中木讷、呆板的中国人肖像相去甚远。 而在今天这篇文章采访的主角——从事视觉文化研究的唐宏峰看来,我们至少可以从图像中确知两点:拍摄者并不惧怕镜头;他想要通过连续的自拍探究影像记录瞬时的能力。 如果我们以这组自拍照的拍摄时间为节点,摄影术传入中国尚不足百年。但对彼时的国人来说,照相机早已不是昔日的“勾魂”法器,而在摄影术之外,画报图像、显微镜、西洋景、万花筒、走马灯、幻灯、电影等现代视觉技术几乎前后脚地踏进中国人的生活,延伸了时人的目光,也让“观看”这一波德莱尔笔下的现代人行为,变得前所未有地重要。 是什么改变了近代中国人的观看方式? 2011年,唐宏峰开启了一项长达十余年的视觉文化研究项目。十年间,她先后走访了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上海历史博物馆、美国国会博物馆等地,开掘并剖析了大量此前未曾披露过的原始档案资料。这些资料中,既有我们熟知的《点石斋画报》原始画稿、鲁迅“幻灯片事件”相关砍头图像,也有当年费正清在哈佛大学开设近代中国史课程所使用的大量幻灯片。 而交缠于这些图像背后的,则是一系列复杂的现代性命题: 鲁迅为何从课堂的幻灯片里看到了“麻木的看客”? X光的使用如何影响了晚清“不缠足运动”? 普法战争幻灯片如何启发了康有为思考“不忍之心”的基础与大同世界的可能? 电影的传入,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视觉体验还是漫长影戏传统的最新表现? 与此相对照的,是唐宏峰个人生命的变化,在这十年间,她成为了母亲,并再一次理解了母亲。 文章来源:新京报书评周刊 转载声明: 本文为转载发布,仅代表原作者或原平台观点或立场,不代表我方观点。亚太菁英传媒及旗下澳洲门户网(ozportal.tv)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或有适当删改。对转载有异议和删稿要求的原著方,可联络info@ozportal.t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