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手机狂魔小小爱 导 读 本文从媒介社会学和互联网研究的视角,探讨了短视频的当下发展与前景想像,从技术疆域的探索、文化构型的形塑与新闻话语的重构展开分析,思索与检视了短视频所呈现的时代新文化图景。 在我国,短视频作为一种互联网产业与平台模式、一种网络视频类型、一种新媒体文本与叙事体、一种媒体融合的实务样本、一种互联网用户的日常生活实践,游弋在媒介产业、新闻实务与传播研究中,映照着媒介变迁与技术更迭的传播史小场景。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中国互联网用户规模达10.11亿,在9.44亿网络视频用户当中,有8.88亿看短视频,短视频用户已经占到中国互联网用户整体的87.8%。《报告》显示,短视频作为基础的用户表达和内容消费形式,与直播、电商相互加成,贡献了移动互联网的主要时长和流量增量,成为互联网的基础应用。[1]在过去15年中,短视频媒介化演进与平台产业化发展为其开辟了一个真正的、破圈式的“全民”与“大众”娱乐场域,服务了上游资本的操作布局与平台争夺的野心;其产制的随意性特征与社交性撒播的优势,技巧性地勾连和呼唤着“媒体融合”探索中的传统媒体,服务了中游媒体圈的自我突围与生产转型的需求;其刷屏娱乐模式与日常经验的自拍形态的相互裹挟,制造出一种全民皆可短视频的文化迷思,服务着下游内容生产者的“成名想象”。 2022年,在短视频行业治理整顿初见成效之时,展想未来的同时,且让我们借用一段媒介考古学的描述,回望短视频的开场。 媒介考古的回望与当下 2007年,视频网站如燎原之火席卷全球互联网,新世代的中国互联网青年用户在粗糙的、非专业的、DV形态的网络影像拼盘中,体味到了一个日常却又新奇、陌生却又充满窥视引诱的视觉元宇宙。 时值苹果公司官宣进军智能手机市场,该公司旗下音乐播放器iPod开始向用户提供160GB的存储空间。好莱坞尝试将音乐视频(时称为MTV)、电影预告片和“移动首发”的电影通过iPod向用户推送。2007年,在中国传媒大学的学术研讨会上,报告者向与会者展示半屏iPod上首发的某好莱坞爱情鸡汤电影的“短视频”——时长如此短、画面如此小、镜头如此碎——见者摇头,其形态、终端、体验的不成熟,似乎已经预示了崩盘的前景,学者们纷纷表示难以接受。 2007年,“短视频”仍是一种“未被命名”却又具有“既定事实”的UGC行业实践,是“Internet”与“Video”的临时组合词;它在传统互联网上仍然是一种新生态的模样,更何况在不具移动互联性质的移动终端上,当然引起审视与怀疑。虽然之后催生了“网络视频”与“网络视听产品”等概念,但“短视频”依然未摆脱在诞生之初就被烙印上的不确定性。短视频的概念阐释、类型研究、文本与叙事解读、产业迭代分析、社会科学批判、法律与监管议题、知识产权争议在学术库中蜂拥而出。从“新媒体”向“互联网的后半场”过渡,从“微叙事”向“中国好故事”进发,从“内容为王”到“平台经济”到“流量池神话”,裹挟着互联网产业、教育、研究向2022年狂奔。但在CNKI概念知识元库的搜索器中,“短视频”依然是不可见、难以搜索的;如果我们警觉“短视频”在概念知识元库中的缺席,或能深刻体认到“短视频”作为一种发展了近20年的媒介文本态与媒介产品态,为何仍然不是知识社会学视阈下具有不可分割、完整自我表达的概念知识单位。 在大学的课堂上,在学生们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的提问中,以下问题频频出现:短视频的下一个风口浪尖在何时会出现?——仿佛某大厂团队的脑洞会议中的终极提问;宇航员小五与柳夜熙已经在元宇宙相逢,短视频如何共襄盛举?——仿佛某创意峰会现场主持人笑语盈盈递来的“梗”;中视频如火如荼,是否预示着短视频规模升级与PGC破局的契机已然到来?——仿佛某知识付费App中,闪着金光的问号和昂贵莫名的诱惑向你召唤,这个问题的答案中隐藏着互联网下一桶金的位置。 文章来源:手机狂魔小小爱 转载声明: 本文为转载发布,仅代表原作者或原平台观点或立场,不代表我方观点。亚太菁英传媒及旗下澳洲门户网(ozportal.tv)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或有适当删改。对转载有异议和删稿要求的原著方,可联络info@ozportal.t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