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高考语文 湖南省涟源市二中2021-2022学年高三下学期最后模拟检测语文试题 一、非连续性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小说插图原本寄生于语言叙事文本,是小说故事的图像再现,那么,它逃逸出来之后何以能够“独立叙事”呢?这不仅关涉到对小说插图本身的认知,更关涉到一般意义上的图像叙事,即所谓“说”何以可能的问题。 其实,小说插图逃逸册页后的独立叙事只是相对的,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叙事插图在逃逸文本册页的同时,也会把原本所植入的故事牵连出来。那么,小说故事何以能够像“泥巴黏连在萝卜上”那样黏连在了图像上呢?参照胡塞尔的现象学,可以用“象晕”的存在进行解释:故事被稀释为“象晕”黏连在了图像上,就像泥巴被水份稀释后黏连在了萝卜上,从而使逃逸后的图像叙事成为可能。 “象晕”即由语象群建构的意象之晕、心象之晕,植根于语言能指,蛰伏于叙事全过程,储存在受众的记忆中。所谓小说“插图”,不过是将不可见的叙事语象凝定为可见的,进而蒸腾为“象晕”而被楔入记忆的深处。也就是说,“象晕”之所以使逃逸后的图像叙事成为可能,归根到底涉及到“语象”与“图像”关系:二者的相似性决定了后者再现前者之可能,也决定了观看后者的同时可将前者唤醒,因为故事的“象晕”已被铭刻在了记忆中。于是,面对眼见的图像能否“读”出相应的故事,也就与插图所在的空间位置无甚干系,关键在于记忆能否识别图像与语象的相似性。换言之,所谓“小说插图系扣于故事链条”,只是就图像所再现的叙事流断面(故事节点)而言,只是对叙事流“出相”位置的学理性规定,并不涉及图像在物性空间的实存与定位;插图在册页中的位置不一定与其相应的“白纸黑字”一一对应,“上图下文”式的对应关系只是插图版式的一种;被置于章节(回目)的开篇,或集中置于小说的卷首等,也是常见的文图组合方式。小说插图逃逸文本册页而独立叙事同样如是,如果能唤起记忆中的“象晕”对它的认同,认同图像与语象具有某种相似性,图像的独立叙事也就自然生成。 这样,从小说的语言叙事到插图明见,再到插图的逃逸及其相似性认同,也就建构了“可见与不可见”的往复回旋:小说叙述了不可见的故事→插图照亮褶皱使其成为可见的不可见的→“象晕”默存于记忆→插图黏连着可见的故事逃逸册页而独立叙事→可见的故事图激活“象晕”被重新认同。“可见与不可见”这一往复回旋可谓圆润流畅,盖因“象晕”蛰伏于叙事全过程的始终:故事“象晕”存储于记忆而非只锚定在册页,从而使图像逃逸后的独立叙事成为可能。也就是说,在图像独立叙事的“背面”,实则是隐秘的“象晕”在叙说,可见与不可见之双簧演艺由此而活现、生动,本来不透明的图像由此而变得透明。小说插图作为故事的图像再现,逃逸文本而独立叙事之所以可能,不全在于图像本身的再现功能,更在于对图像的回忆是否可能;同义反复,图像对故事的再现之所以可能,也不全在于“图说”与“言说”的相似性,更在于图像能否将记忆中的“象晕”唤醒。因此,与其说故事图是对故事的图像再现,不如说它是对记忆及其“象晕”的迎合。 (摘编自赵宪章《小说插图与图像叙事》) 材料二当网络小说成了“生活图像化”的一部分,越来越多地以叙事的图像化参与生活图像的建构时,图像诉诸“知觉”的表现力,它的“唤起”特性就被激活,开始发挥作用。传统文学阅读的沉默、静思、体悟被视觉性的观看、凝视替代,“读”这一概念因为获得了更多的视觉化意义而被重新定义,恰如阅读史家费希尔指出的,“电子阅读本身,将以其丰富多彩的活动最终定义‘读’这一概念”。这样。在当下的网络小说中就出现了迎合观看的各种视觉呈现。比如,人物造型上的“男帅女靓”,器物描写上的雍容典致、细密周到,动作刻画上的立体性、活态化展示,以及空间画面上的铺陈浪费、光色声形俱全等。这种呈现极尽敷陈之能事,力求代入,唤起视觉的“味蕾”。显然,这是“形象大于思维”的叙事方式,体现了网络小说叙事视觉化倾向的指向,即外观成为小说的视觉追求目标,视觉成为一个欲望的象征,图像的世界正在变成一个爽感性的虚拟世界。 文章来源:高考语文 转载声明: 本文为转载发布,仅代表原作者或原平台观点或立场,不代表我方观点。亚太菁英传媒及旗下澳洲门户网(ozportal.tv)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或有适当删改。对转载有异议和删稿要求的原著方,可联络info@ozportal.tv。 |